【作者：卡罗；编辑：伟洁；源自：复旦商业知识《不会塌房的虚拟人“哥哥”了解一下》2022.03】

踩着元宇宙概念爆发的红利，国内虚拟偶像市场迎来了井喷式发展。打着“不塌房”旗号的虚拟数字人正成为“Z世代”在各大社交平台上追逐崇拜的形象。虚拟数字人纷纷“逐梦演艺圈”，其中不乏真正坐拥巨大流量，能真正称得上是“偶像”的IP，其获得的商业效益也十分可观。有行业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行业市场规模约2000亿元，未来随着市场接受度拓宽，203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达2700亿元。

在巨大的市场规模与商业价值背后，虚拟人的成名之路是否有迹可循？虚拟偶像会是明星塌房时代的解药吗？虚拟人的未来究竟是“科技泡沫”还是“钱途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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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数字人的漫漫成名路谁能破圈出道？
 

早在上世纪80年代，日本2D动画中就出现过能唱会跳，出过专辑、办过演唱会的二次元虚拟偶像，被认为是虚拟偶像的鼻祖。此后，随着技术的发展，虚拟人逐渐历经了从二次元到多维形象，再到更写实方向的数字生命演进历程。与古早二次元虚拟偶像不同，如今越来越受到资本热捧的超写实虚拟数字人，进化成更逼近真实人的样子，MetaHuman（虚拟人）的概念应运而生。

如果说二次元虚拟偶像源起于日本，那写实虚拟人则更多地出现并活跃于欧美的社交平台。居住在洛杉矶，20岁的巴西、西班牙混血女孩Lil Miquela在Instagram坐拥超过300万的粉丝，她是一位模特和音乐人，点点雀斑的脸、眉上平刘海与牙缝成为她独一无二的形象标志。从接广告、代言、与时尚名人合影，她甚至推出了自己的服装品牌。据央视网报道，Lil Miquela在2019年的总营收折合成人民币约为7600万元。

虚拟网红Lil Miquela

回到本土，越来越多本土的虚拟数字人正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英伟达CEO黄仁勋以一段14秒的虚拟演讲视频“瞒天过海”；虚拟数字人华智冰进入清华大学“就读”；虚拟时尚博主AYAYI签约阿里，拿下娇兰、LV、Bose等品牌合作；虚拟艺人翎Ling登上央视选秀节目《上线吧！华彩少年》，并与特斯拉、奈雪的茶、Keep等顶级品牌联手；虚拟博主Reddi和Vila则与Gucci、Air Jordan、小米手机等多领域头部品牌合作……数据显示，AYAYI、翎Ling、Reddi和Vila的商业代言价值在百万左右，不亚于一些真人偶像。

一方面，现实世界的娱乐艺人接连发生人设崩塌现象，从资本、网红MCN机构和娱乐经纪公司的角度出发，真实艺人风险难控，而运营一位拟人化的虚拟数字人风险则相对低得多。另一方面，数字虚拟人背后的科技DNA，能让很多品牌在创新营销理念中融入元宇宙的科技概念。

虚拟博主Reddi（左）和Vila（右）

Reddi和Vila是来自于北京世悦星承科技有限公司（StarHeir Technology）旗下的虚拟博主。作为中国地区拥有制作和运营超写实虚拟数字人资产最多的公司，北京世悦星承在今年7月接连推出了三位超写实虚拟数字人。通过三位数字人的社交媒体账号可以看到，TA们的日常被走秀、代言、品牌合作所装满……截止目前，已经累积过百万粉丝及千万流量。在世悦星承创始人Todd Hessert看来，能够融入真实世界的写实虚拟人，可以更像一个真人一样去运营和发展，可以更好地驾驭真实世界的物品，也不会产生违和感。

除此以外，每一位虚拟数字人身上都有各自明显的定位，性格标签，通过不断深化这些标签性的故事，可以和更多的受众产生共鸣从而形成自己的流量，商业化价值就会随之而来。因此对于一位虚拟数字人来说，如何能真正突破虚拟世界的局限，与现实进行更为真实的对话与情感互动，在众多MateHuman中打出个性化与差异化，成为了新一代虚拟数字人脱颖而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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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入局虚拟人“钱途”可期？
 

诞生于2020年5月的虚拟数字人翎Ling，是次世文化与其背后的魔珐科技共同打造出来的。除了次世文化在跨次元内容开发与运营方面的精准把控、魔珐科技对于智能化制作内容的支持，更离不开各大资本给予的资金援助。官方数据显示，次世文化早在2017年1月就获得光源资本和万合天宜给予500万元融资，2020年又获得了顺为资本数百万美元Pre-A轮投资，魔珐科技则在2018年、2019年完成了天使轮和A轮融资。

热潮之下，头部大厂也纷纷入局这一赛道。阿里影业、字节跳动入股乐华娱乐曾掀起广泛舆论，有消息称，此举实为两大厂加码乐华于去年推出的首个虚拟偶像女子团体A-Soul；B站特别为虚拟主播开设特别分区，B站CEO陈睿曾透露，目前B站已拥有32412位虚拟主播、偶像，每月有约4000多名虚拟主播开播，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虚拟主播平台；爱奇艺推出原创潮流虚拟偶像厂牌RiCH BOOM；小红书则发起了“潮流数字时代”计划布局虚拟偶像矩阵。Todd Hessert也告诉我们，其公司目前的虚拟人矩阵已经实现了项目营收，并于今年获得了网易领投的数千万元融资：“这让我们在这个赛道上受到了肯定，同时也看到了更远的前景。”

乐华娱乐旗下虚拟偶像女子团体A-Soul

据DoNews（Ivedonews）不完全统计，2021年在虚拟数字人领域发生了至少10起投资事件，红杉资本、沸点资本、青雨资本、中信资本、等在内的头部投资机构悉数在列。

但坏消息是，根据头豹研究院的调研报告，当前中国已有数万个虚拟偶像，但能实现盈利的却不足30%。

技术、运营等方面投入成本过高是虚拟数字人的一大痛点。写实赛道对虚拟人的毛发、材质贴图以及渲染技术的要求会更高更精细，一个虚拟人的技术运营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全流程技术团队去支撑。“所以在市场初期阶段，大众对虚拟人认知性的提高，背后技术团队稳定性的输出，故事内容优质性的出圈，将是所有虚拟数字人公司要挑战的难点。”Todd Hessert直言。

但值得肯定的是，如今各大公司纷纷布局不同类型的虚拟人IP，基于目前VR/AR/AI这些底层技术的应用发展和迭代趋势，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虚拟数字人的门槛，逐渐“走下神坛”的虚拟人在未来有着更加多元化的应用场景，超写实虚拟数字人具有巨大的市场发展潜力与“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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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虚拟人走进现实还有哪些可能？

当下，虚拟偶像行业在中国的受众估计为3.9亿人，伴随而来的动画和商品行业价值约350亿美元。2020年虚拟偶像行业仅从品牌代言就获得了5.4亿美元的收入，到2021年中国虚拟影响力企业的价值可能接近9.6亿美元。

在技术升级、元宇宙不断发展的未来，虚拟人的门槛或许会变得越来越低，虚拟人的场景也将更为多变，虚拟偶像大众化已然成为了一大趋势。据《2020年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可知，当前虚拟数字人的制作过程已经逐渐简化，逐步迈入了一个“普及应用”阶段。借助现有技术及开源程序，只需要使用动作捕捉设备记录一小段人物视频数据，就可以快速地制作出一个虚拟人物。

同时，不少行业将AI技术的使用范围不断扩大，虚拟人的作用也在逐渐扩大。例如，相芯科技在疫情期间通过自主研发推出真人虚拟形象的智能医疗助手，其自主研发的语音动画合成技术（STA），可为医疗APP、医院导诊机器人等智能医疗助手提供真人虚拟形象。

在科技与新世代群体双重推动下不断扩大，虚拟人跨界合作的范围越来越广。在元宇宙时代未真正到来前，这些虚拟数字人会活跃在我们身边的真实世界；未来元宇宙建立后，或许我们就能牵着他们的手，一起进入这个第二人生的全新世界。